my boy is CEO

【翻译】The Amazing Hipster Man（超凡型男）

【作者】hapakitsune

【配对】Andrew / Jesse

【级别】PG-13

【字数】6056（英文）11039（中文）

【背景】The Amazing Spider Man，AU背景

【原文】https://alexthegreat.livejournal.com/236399.html

【摘要】Andrew是蜘蛛侠，而Jesse发现这位面罩男先生总是神秘地隐藏在他的身边保护他。

Jesse之前没有特别关注过蜘蛛侠。这家伙就是个疯子，这点大家都承认。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变种人，而且他也没有钢铁侠那般酷的装甲。他只是一个穿着鲜亮紧身衣的小屁孩，让自己卷入一系列的枪战中，不断地投掷蛛网。

另一方面讲，此时Jesse很感激这家伙。他真的没特别想遭遇抢劫，而蜘蛛侠甚至还同意亲自送他回家——Jesse把他的公交卡弄丢了——为此他真的很感谢他。Jesse甚至不介意蜘蛛侠搂住他腰部的手，好吧，至少没有太介意。

蜘蛛侠轻轻地把他放在Jesse公寓的屋顶上，他说道，“是这里没错吧？”

“是的。你很在行锁定方向啊”，Jesse傻呼呼的说。他调整了一下他的背包，然后冲着蜘蛛侠眨眨眼。“谢谢，呃。帮我摆脱那些家伙。”

不知为何，Jesse敢说这个面罩男在微笑。“不客气。”他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怪，像是刻意掩饰那般。“有机会再见。”

“好的”，Jesse回答，眼看着蜘蛛侠吆喝着消失在楼宇间。他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，然后下楼往家走。他喂了他的猫，给自己做了晚餐，然后开始读书，直到趴在书桌上进入梦乡。

Jesse疲惫地探头走进教室，他已经快要昏过去了，可他还是必须来上课。目前只有课堂后排还空着一个位子，Jesse叹了口气坐下来。他拿出笔记本和圆珠笔，准备开始做笔记。

“嗨”，坐在他右侧的人小声地和他打招呼。Jesse看向他，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。坐在旁边的那个家伙长得出奇地好看，尽管他穿了一件古怪的格子衬衫，还戴着一副赶潮流的眼镜。“我忘了带笔了。你能借我一只吗？”他操着一口奇怪的英腔，吐字滑稽，但不知为何，这不可思议的令人着迷。

“没问题”，Jesse迟迟说道。他弯腰从书包里拿了支笔，递给他。那个家伙冲他咧开笑容。

“谢谢”，他低声说，然后翻开笔记。Jesse也埋头回到他自己的笔记中。

下课后，这个帅哥将笔还给了他。“谢谢！再一次的！”，他说道。Jesse看着他急匆匆地闪出了讲堂，他摇摇头，准备去图书馆学习。

由此开始，他便不断地在校园里的遇见那个英伦帅哥，无论他身在哪里。Jesse总能透过眼角的余光看到他，在图书馆里，在星巴克里。偶然间，他还看到过他从新闻部的办公室里走出来。当然，在课堂上Jesse会坐在他旁边，绝非刻意的，但也不完全是意外。

“我叫Jesse”，在他第十五次坐在这个英伦帅哥的旁边时，Jesse对他说道。

英伦帅哥抬起头，冲他说，“噢！我叫，嗯，Andrew。嗨。”他又笑了笑，然后缩进他的夹克里。说实话，Jesse还从没见过有人能比他更腼腆的人，但Andrew打破了他的记录。

Jesse沮丧的跌回椅子里做笔记，他的交际战斗力已经完全消尽了。

Jesse开始怀疑这个蛛网十字军（*Webbed Crusader）是不是一直在跟踪他。确实，Jesse住的地方有点偏僻，好吧，他差点被勒索过两次，还在便利店里遇到一次抢劫，但就算是这样，蜘蛛侠也不该像是随时随刻都在这里啊。

当Jesse被带离地面，他弹掉牛仔裤上的灰尘，考虑着他真的该去找个新的心理医生了。拜这三次抢劫事件所赐，他的轻度惧旷症又加重了。（*惧旷症：泛指当事者对足以让他产生无助与惶恐之任何情境的畏惧，除了空旷的场所外，其他如人群拥挤的商店、戏院、大众运输工具、电梯、高塔等，也都可能是让患者觉得“无处逃”而畏惧的情境。）

蜘蛛侠把Jesse的书包递还给他，说道：“你真的需要找个更好的地方住。”

“这是唯一一个又便宜又能让我养猫的地方了”，Jesse将书包抱在胸口，防御地说。“我还能去哪儿？”

“除了这里的任何地方？”，蜘蛛侠建议。“我不可能总是在你身边。”

“你不能？”Jesse问道。“你貌似总在周围。”

蜘蛛侠变得有些紧张，他的回答完全则缺乏说服力，“我在附近。”

“当然”，Jesse说。

“你，呃，看上去挺不错。”蜘蛛侠在走前又加了一句。

两天后，Jesse放学回家时在家门口发现了一个新的招租启示。欢迎宠物，上面写到。这比他现在的公寓还便宜50元，更棒的是，这地方学校很近。

“好吧，我知道该怎么做啦”，他对着天空喊道，然后回到屋里拨通了上面的号码。

于是，Jesse在周末搬进了新的公寓，和他的猫以及一个叫做Emma的女孩作伴，Emma是个开朗的红发姑娘。她冲他露出一脸明了的微笑，这让他怀疑或许她知道是蜘蛛侠把他送到这里来的，尽管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蜘蛛侠会告诉其他人。除非他是他的Lois Lane ，或者其他什么的。（*Lois Lane，超人的女友，这里大概是意指Jesse以为Emma是蜘蛛侠的女盆友，其实他才是XDD）

Jesse想到Hallie Kate或许会因为这个引用而为他自豪。（*Hallie Kate Eisenberg，Jesse的妹妹。）

另一方面，这意味Jesse不能再这么频繁的见到这位民间治安了。他不想因此变得沮丧，但这确实发生了。知道有人可能注意并关心Jesse的死活，这其实有些令人高兴。Kafka爬上Jesse的膝头，他若有所思扒拉着她的脑袋，想着那些奇怪的超级英雄，想着为何想见他的欲望，会超过他想要躲在家里再也不出门的欲望。

他一直在思考着这件事，直到第二天他几乎笔直的撞向迎面而来的车辆，而这时蜘蛛侠立即及时的将他拉开了。

“你肯定在跟踪我”，Jesse说。蜘蛛侠带着他在楼宇中穿行着，目标直达Jesse的公寓。

“我当时正在附近”，蜘蛛侠回答。“真的。”

“而你特意花时间来救我，免除一场自行车事故？”Jesse问。蜘蛛侠把他放落在Jesse新公寓的楼顶上，半身隐进阴影里。

“是的”，蜘蛛侠说。“难道我该让你被撞死吗?”

“你是不是想保护我？”Jesse好奇地问。“我是说，我知道为什么，我魅力太大了。”他示意讽刺自己。

蜘蛛侠咳了两声说道，“你有给自己惹麻烦的本钱。”

Jesse没法反驳这个。相反，他看着蜘蛛侠慌忙地移动到楼顶的边缘。当蜘蛛侠正准备消失时，Jesse喊道：“等一下！”然后他快步赶上前。“我能，我是说”，他含糊地比划着。“我是说。你喜欢我，对吗？”

蜘蛛侠咳了两声，“我不厚此薄彼”，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一样。

“你在说谎”，Jesse的心情不合情理地愉快起来。“而且你上周说了，我样子看起来挺不错。”

“确实”，蜘蛛侠说，尽管他看起来更加笨拙了。

接着Jesse做了一件绝对超出他本能的事。他把这归罪于蜘蛛侠。蜘蛛侠吸引着他，而他完全找不出他令人可憎的一面。而他通过亲身经历意识到蜘蛛侠紧身衣下结实的身体。他走向前，找到了面罩的边缘。他把它向上翻卷开，直到露出了蜘蛛侠的嘴唇，他轻轻地把手指落在蜘蛛侠的唇瓣上。蜘蛛侠张开嘴唇，吸吮住Jesse食指的指尖。

“这很”，Jesse说，他的嗓音突然变得沙哑破碎，“疯狂。”

“我发誓我不吻任何被我救过的人的”，蜘蛛侠说，他把Jesse拉进一个深情的，不顾一切的吻里。Jesse慌乱地微微挣扎着，随之闭上双眼，双手攀上了蜘蛛侠宽阔的肩膀。

这是个美好的亲吻。非常棒的一个吻。虽然，Jesse之前没有太多接吻的经验，但他敢说蜘蛛侠知道他在做什么。Jesse叹息着，慢慢在拥抱中放松下来。

他们紧缠着对方，交换着亲吻，直到最终蜘蛛侠拉开距离，而每一下移开的动作都在诉说着不情愿。“我得——走了”，他伸手抚过Jesse的脸颊。

“或许是的”，Jesse应允。“阻止犯罪什么的。”

“是的”，蜘蛛侠同意，他又吻了吻Jesse，然后重新拉好他的面罩。“回见。”他从楼顶跳了下去，Jesse跑到楼顶边缘，目视他离开。他站在那里，直到蜘蛛侠逐渐缩小成一个小红点，消失在纽约的风景中。他沿着楼梯一路蹦到他的楼层，脸上洋溢着一个又大又傻的笑容。

接下来的一周，Jesse的脸大部分时间都维持在一个愚蠢的微笑表情里，Emma和Andrew都留意到了这一点。Emma朝着在她沙发上落窝的Jesse挑了挑眉，“你是跟人打本垒了还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你应该永远赌在其他事上”，Jesse建议。

另一方面，Andrew，一边笑得有些腼腆，一边说道：“你看起来心情很好。”

“我这周过得很愉快”，Jesse对他说，然后又埋首投进他的笔记里。他没有惊怪于对Andrew的小迷恋，因为他刚刚才亲吻过蜘蛛侠。这个男人之前可能也吻过其他的获救者，Jesse闷闷不乐地想着，但他发现，他的好心情使他的悲观心理消减了一点点。

凑巧的是，Andrew和Emma显然上过同一所高中，因为Jesse周五回到家后，发现到Andrew正坐在厨房的桌子上。Emma一边煮着通心粉，一边八卦着一些Jesse不认识的女孩。Andrew或微笑或大笑着，直到Andrew抬头注意到他，Jesse回应给他一个微笑。Andrew立即蜷缩起自己，并向他招呼，“嗨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认识Emma”，Jesse说，绕过Andrew把书包放进他的卧室。

“我们在同一所高中上学！”Emma说。“Andrew就是个小甜心。”

“噢，天呐”，Andrew弱弱地发出一声悲惨的叫声。Jesse皱眉，心想着这是怎么了。他折回公共区，坐在Andrew的身边。出乎意料的是，Andrew立刻就从他身边挪开了一些距离。Jesse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受伤，他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，安静地听着Emma和Andrew聊得热络。

然而渐渐地，Andrew椅子向他挪近了一些，直到回到它原来的位置——也许比原先还要更近一些。Jesse吃着Emma放在他面前的通心粉（Emma之前把他的份也做了份出来），但绝大部分时间他只是坐在那里，听着他们交谈共同的熟人，老笑话，还有近期的政治问题。有时他会感觉Andrew的讲话方式很熟悉，尽管Jesse指不出到底是哪点。

晚饭后，Andrew在离开前和他道了别，“学校见！”。Jesse挥了挥手。Emma意味不明地咯咯笑了起来，然后投身至洗刷碗碟的重任里。

当Jesse沮丧地坐进Andrew旁边的位子里时，Andrew递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，接着低头看向他的课桌。Jesse拿出了他的笔记本，等着教授开讲。

课上到一半，Andrew偷偷把一张小纸条放在他的课桌上。

我完全混乱了。:(

Jesse眨眨眼，不确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刚刚那是调情么？还是Andrew想变得友善点？或者他只是想要揩走Jesse的笔记？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，Jesse在纸条的背面写道，如果你画些图解的话会容易一些。然后把它传了回去。

Andrew阅读着纸条，然后抬头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。“图解？”他低声问。

Jesse抬起他的笔记本，这样Andrew就能看清他用来记住日期和政治关系的图表了。Andrew眼睛一亮，“噢噢噢！”他犹豫了片刻，接着问道，“你能，呃，教教我吗？”

“我，啊”，Jesse结巴起来，感觉脸部逐渐升温。“什么？”

前排的女生向他们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，示意他们保持安静。Jesse红着脸咬住嘴唇。Andrew碰了碰他的胳膊，递给他另一张纸条。

课后来杯咖啡？我请你！:)

Jesse迎上Andrew的目光，点了点头，接着埋进他的笔记里，心里既高兴又烦恼。

等到大课结束后，Andrew对他说，“我的天哪，这太尴尬了。”他大笑。“我不想要分散别人的精力。但我这门课真的需要帮助，你貌似做了很多有用的笔记。”

“我可以，呃”，Jesse说，他在两腿之间摇晃着。“我是说，我可以帮你。这样说有点自负。”

“嘿，如果你能帮我不挂科的话，我才不会介意你有多自负。”Andrew睁大双眼，飞快地补充道，“你一点都不！或是——我之前注意过。”

“噢，我绝对是自负的反义词”，Jesse嘟囔，突然意识到别人正看着他们，于是他们顺着大厅往门口走去。“你之前说要喝咖啡？”

“是的！”Andrew高兴地朝他微笑，握住Jesse的手腕向前走去。Jesse感觉他的胸口处被轻轻地敲击了一下，他默默地跟上Andrew。欣慰的是，在他们走出教学楼后Andrew放开了他。Jesse背上书包，将手缩进衣兜里。

“具体有哪些要帮忙？”他问。

“呃，全部。”Andrew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他的后脖颈。“最后的论文让我有点崩溃。”

“噢”，Jesse笨拙地说。“我可以，呃——我会尽量帮你的。你也可能无药可救了。”

Andrew脸色稍沉了片刻，Jesse估计他把事情搞砸了。然而Andrew大笑起来，“唉，你这混蛋”，他轻轻地拍了拍Jesse的肩膀。“拜托”，Andrew翻了翻白眼，补充道，“你能帮我搞定这门课的。”

他们避开了喧闹的过道，在咖啡厅的角落里找了个地方。Andrew拿出他的笔记，满脸期待地看着Mark。

“拜托帮帮我吧”，他说。Jesse将注意力移到那些潦草的书写上。

过了大约一小时，他们放松下来，聊了一些与专业无关的事。Andrew是个很风趣的人，全情投入地聊着， Jesse相应讲述了一些关于他的猫的事。Andrew傻笑着，Jesse感到胃部微微地翻腾起来。

当他们完成后，Andrew一再感谢他，他瞥了一眼时间，咒骂了一句。“哦，不”，他沮丧地说，“我要晚了。Sorkin先生会杀了我的。”

“Sorkin教授？”Jesse来了兴致。他大二的时候选修过Sorkin教授的一门课，他是个非常有魅力的老师。“你去见他做什么？”

“他是新闻社的导师”，Andrew郁闷地说。“我有时会拍些照片。本来这周我要提供给他一些照片的。”

“我能和你一起去吗？”Jesse迟疑地问。“我是说——我想也许我能写些报道。”

“哇哦！”Andrew说。“你是作家？”

“只是尝试”，Jesse微微一笑，他站起身来。Jesse硬着头皮整理了一些他以前写过的作品，接着他们一起来到新闻社。

“我敢保证Sorkin先生会喜欢再加一个写手的！”Andrew热心地说。他用肩膀顶了顶Jesse。“也许他会让我们联合写个报道！”

Andrew拖着Jesse一起走进办公室，尽管Jesse反驳道他可以自己单独进去。Sorkin正坐在桌前看报纸，他的眼镜架在鼻尖上。他抬起头，严厉的扫视了他们一眼，“Andrew。这位是？”

“Jesse Eisenberg”，Andrew迅速答复。“他想为报社写文章。”

Sorkin锐利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兴致。他放下报纸，向前倾身。“Eisenberg？我去年是不是教过你？”

“是的，Sir”，Jesse机械化地说。

“别叫我先生，我不喜欢这个称呼”，Sorkin说。“我记得你，你是个很优秀的作者。你得知道，我很少给人打A的。”

Jesse没有说话。他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，他突然为他的高分数感到有些自豪，同时也感到很不好意思。Andrew踢了踢他的脚，Jesse这才有了反应，“哎呦——谢谢！”

Sorkin看了看他们，微微地扬起嘴角。“好吧”，片刻后他说道。“你们两个要不要一起写点东西？周五再过来，一起看看效果怎么样。”

“谢谢您，Sorkin先生”，Andrew点点头，接着带着Jesse离开了。“你有什么点子吗？”他满脸期待地问。

Jesse思考了一阵，接着说道，“算是有一个。”

实际上，他不确定怎么才能引起蜘蛛侠的注意，所以他带着本子坐在大厦的屋顶上等了好几个小时。果不其然，在傍晚的时候，蜘蛛侠跳跃着出现了。

“你呆在这儿做什么？”他俯视着Jesse。

Jesse爬起身，身上的书散落了一地。“我在等你！”

“真的么？”蜘蛛侠错愕地问。“我们可以想个更好的办法，这样你就不用干晒在屋顶上了。”

“我可以举个旗子之类的”，Jesse说。“这样别人就知道我在家了。就像女王那样。”

蜘蛛侠喷声道，“什么样的旗子？”

“我屋里有一个苏维埃的旗子”，Jesse回答。

蜘蛛侠仰头大声笑起来。“很好”，他说。“我觉得这挺不错。你站在窗口摇晃它？”

“然后我们就在屋顶见面”，Jesse微笑着同意。

“好吧”，蜘蛛侠应允道。“那么你刚才找我做什么？”

想起他要问的事，Jesse畏缩了一下，“我需要——我可以，呃，请你帮个忙吗？”

“当然”，蜘蛛侠说。“我不确定我能做到。”

“是，是”，Jesse说。“当然。我只是——我要写个报道，我想如果你能，呃，我意思是，我能不能采访你？”

“采访我？”蜘蛛侠问。“什么样的采访？”

“只是——我也不清楚，你的理论，你对战争怎么想的？”，Jesse提议。“如果我朋友能够给你拍一些照片的话，那就更好了。”

蜘蛛侠退缩了一步。“照片？”，他局促地问道。

“穿着这身装备就行！”，Jesse赶忙说。“我也不会问你任何私人问题的。”

蜘蛛侠踱了踱步子，然后说道，“好吧。但我要求一个吻。”

“噢”，Jesse红着脸，束手无策地笑了笑。“好的，我，呃”，蜘蛛侠将他的面罩往上拉开了一些，接着走上前，把Jesse拽进他的臂弯里。

当蜘蛛侠离开的时候，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，而Jesse的嘴唇已经滋滋冒烟了。他将手指压在唇上，想着这一切会不会只是场狂热的梦。

“我手里有个故事我们可以写”，在他们在新闻社外面碰头时Jesse对Andrew说。“我，呃，知道一些关于蜘蛛侠的事？而且他答应给我们一个采访的机会。”

“真的？”Andrew瞪圆眼睛问道。“蜘蛛侠？”，他转而眯起眼。“你没有在拿我开涮吧？”

“绝对没有”。Jesse说。“他说可以让你拍照。”

Andrew点头，快速地眨了眨演。Jesse皱起眉头，觉得有些不对劲。“我，呃，当然。只是，回头告诉我约在哪里。”

直到和Sorkin还有Rashida主编碰面前，他都没有再开口。当Jesse提出这个采访计划时，大家明显地静默了一阵。随后，Rashida跨过办公桌说道，“如果你完成这个，你就绝对要上封面了。”

“哇哦”，Jesse说，他甚至想都没想过。“这个——很好？”

“我很期待”，Sorkin说。“Andrew，你对这个没问题？”

“当然！”Andrew的声音比平时高亢了一些。“为什么不行？”

他们全部看向他。Andrew低下头，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搓着他的脚底。

“那么”，在一段尴尬的寂静后Jesse说。“我们，嗯，会再来找你的。”

“很好”，Rashida友善地笑了笑。“回头见。”

他们走出房间，Jesse陷入沉思里，想着为什么刚才Andrew会比他还紧张。他几乎要被放在过道旁的箱子绊倒了，而Andrew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，力量十足。

“哇哦”，Andrew像是被他的举动逗笑了，而他的语调听起来——有些更偏美音？“小心这边。”

Jesse蹙眉道，“啊，谢谢。” Andrew低头看着他，一副早有预料的奇怪表情，一时间让Jesse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。Jesse盯着Andrew的唇形轮廓，努力平复呼吸。

Andrew匆忙地放开了他，清了清嗓子。“那么”，他说，“回头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时间？采访的事——？”

“好的，没问题”，Jesse摸索出他那部烂了吧唧的老手机。“告诉我你的电话。”

Andrew报出他的手机号码，随后微微一笑。“好吧，回头见！”他急急忙忙道了别，将背包架在宽阔的肩膀上。Jesse眯起眼睛，观察着Andrew走路的方式，试图找出为什么他会产生这种似曾相识地怪异感觉。

Jesse把他的苏维埃旗子挂到窗外，又一次爬上屋顶学习。Emma这次给他了防晒霜，劝说他如果不涂的话就会引起火灾了。有点好笑的是，Emma几乎是他认识的最苍白的人了，但是他还是把它涂抹在鼻子上。

他把他的棒球帽用力往下拽了拽，盖住了他的前额，斜眼看着他的课本，直到听到了轻柔地脚步声。他转身，看见蜘蛛侠站在楼顶的边缘。“嗨”，他说。

“我喜欢这旗子”，蜘蛛侠说，他并没有走近。

“谢谢”，Jesse说。“你原意花点儿时间做采访吗？”

“我，啊”，蜘蛛侠局促地说道。“我觉得——下周怎么样？还是这个时候？”

“好的”，Jesse点头应允。“这样很好。”

蜘蛛侠心神不定地来回踱步，片刻后说道，“我得走了”，接着便身轻如燕地闪人了。Jesse皱皱眉，感觉有些气馁。

他默默地收拾东西，回到他的公寓。令他意外的是，Andrew在这里，他正在和Emma聊天。“你怎么来了？”Jesse问他。

Andrew递给他一个小小的微笑，“我刚才就在附近。”

Jesse眯起眼盯着Andrew，苦思冥想着。Andrew的笑容又绽开了一些。Jesse点点头。“好吧”，然后摘下了帽子。

Emma建议他们一起出去吃晚餐，于是他们集体出动来到一家装潢花俏的寿司店，Emma几乎吃掉了大半碗的毛豆，这看上去有点儿夸张。之后她收到了一条信息，“噢，不是吧，我得走了！”，说完便火速离开了。Jesse满腹狐疑地盯着她离开的脚步，接着转回头看向Andrew。

Jesse尴尬地咬了咬他的下唇，准备接受现实。“看来我们被设计了。” 

“什么？”Andrew茫然地问道，他环顾四周，貌似终于注意到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
。他才意识到Emma已经走了，“我要杀了她。”

Jesse低头大笑起来，接着拿起他的朝日啤酒，假装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可能要被称之为约会的情况发疯。“我，呃，采访定了个时间”，他告诉Andrew。

“是么？”Andrew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感兴趣。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下周五”，Jesse说。“在我家的楼顶上。”

“下周五？”Andrew畏缩了一下。“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。我，呃，有个——有个朋友要过生日。”

“我可以重新安排时间”，Jesse提议。

“不用，不用”，Andrew挥着手迅速地说道。“为什么你不，呃，和他说一下，晚一点我会腾出些时间去找他拍照？”

Jesse盯着他，心中小小的猜想逐渐成型。“好吧”，他柔声说道。“我会和他说的。”

Andrew干咳了两声，垂下目光。“很好”，他冲着桌子讲话。“那么”，他抬高声音补充，“你之前在Sorkin先生那边休的什么课程？” 这成功地让Jesse从神游的猜想中抽离出来。

他絮叨着一些关于Sorkin教授的课是有多精彩的无聊话话题，直到意识到他几乎喋喋不休地喷了五分钟。他尴尬地停顿下来，说道：“好吧，我该闭嘴了。”

 “别啊，别啊！”Andrew睁大眼睛鼓励道。“我很感兴趣。你真的很有趣。”

“我一点都不有趣”，Jesse嘟囔道。

“真的”，Andrew坚持。“别那么——你很棒，Jesse。你是那种，你是个很好的老师，而且——”

“好吧”，Jesse的脸色渐红。“你可以停下了。”

“但我真心想夸你”，Andrew微笑。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
Jesse清了清喉咙，大声说道，“那么，你是哪里人？你的口音听起来不像美国人。”

Andrew看了他一眼，好像他明白Jesse的小心思，但他说他是在英国长大的，后来和他的叔叔阿姨一起搬到这里。他转学到美国的第一天就认识了Emma。

“那时候她还留着金发”，Andrew说。“她就那么直接冲我走过来，介绍她自己。从那之后我们就是朋友了。”

“她是个很好的邻居”，Jesse说。“她没有讨厌我的猫。”

“你的猫很可爱”，Andrew说。“就像你。”

“你这人不正常”，Jesse反驳，他的脸变得更红了。“一般人不会这么说的。”

Andrew尴尬地看着他，“我是不是有点儿太——出乎寻常了？别人有时候会说我太热心了。”

“这挺让人振奋的，呃”，Jesse承认。“但求你别再说啦。这对我——这太难为情了。”

“抱歉”，Andrew低下头，快速说道。“我很抱歉，别——别走开。”

“走？”Jesse问。“别人总是会离开你吗？”

“这并不是没有发生过”，Andrew说。“我只是——我真的喜欢你。”
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”，Jesse坦率的说。“呃，谢谢？”

“不客气”，Andrew微笑。“谢谢你没有跑着离开。”

“我不会这么做的”，Jesse说。“我们还要一起写报道呢。已经绑定了。”

Andrew大笑起来，听起来就像他真的觉得这很有趣。在余下时间里，话题一直围绕在课程讨论和彼此共同的熟人上。晚餐过后，Andrew坚持陪他一起走回公寓，完全不理会他的抗议。他们在门外站定，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。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同一时间移动，结果鼻子撞到了一起。Jesse呻吟着，用手捂住他的脸，Andrew则一脸尴尬地傻笑起来。

“好吧”，他说，“这次我们会成功的”，接着他便俯下身子，坚定地吻住了Jesse的嘴唇。这个吻尝起来的感觉，以及Andrew皮肤下的味道，都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熟悉感。但在Jesse搞清楚前，Andrew已经退了回去。“像这样”，Andrew满足地说。

“是的”，Jesse回应。“这感觉——感觉很好。”

“学校见？”Andrew满怀期待地问。

“好的”，Jesse说。“一定。”接着他走进公寓，抱起他身前的猫。“唉，Trotsky”，他对它说，“我该怎么办才好？”

“你是在和你的猫说话吗？”Emma站在她的卧室门口扫视了他一眼。“约会进行得怎么样？”

“不是约会好吗？我根本不知道那会是个约会”，Jesse反驳。

“他有吻你吗？”Emma问。“我告诉过他要这么做的。”

“你都做了什么？”Jesse回问。“你告诉他应该吻我？”

“我刚才有说什么吗？”Emma说。

“Emma”，Jesse抱怨道，“我觉得我现在有可能在脚踏两只船。而你一点都没起到好作用。”

“噢，Jesse”，Emma同情地说，“你真的没有。”

Jesse花了些时间去理解她的话，接着他睁大眼睛，从床上坐了起来。他拿起笔和纸，开始着手列表格。当他完成后，他目不转睛地盯了它好一会儿，然后猛地合上本子，并扔下了床。他准备不再去想这些——Andrew的秘密与他无关。

接下来的一周里，他都努力不去想这件事。当他在教室里看到Andrew的时候，他羞怯地朝他笑了笑。而在Andrew将手搭上他的膝盖时，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不要惊跳起来。下课后，Andrew飞快地在Jesse唇上啄了一下，接着便闪人了。Jesse舔了舔他的嘴唇，叹了口气。

到了周五，他带着书爬上楼顶等人。但他连续等了好几个小时，直到太阳落山了蜘蛛侠也没有现身。迎面的乌云翻滚而来，但这并没有打败Jesse等待的决心。直到豆大的雨滴开始稀稀落落地从天空坠下来，他才低头走回公寓。他用浴巾擦干身体，并给自己做了点浓汤吃，Trotsky趴在他的脚边陪着他。

他正准备躲回卧室里时，门口突然出现了敲门声。Jesse皱着眉跑去开门。Emma今天要上晚班，而她不是那种会忘带钥匙的人。

出乎意料的是，站在门外的是蜘蛛侠。他看起来受了很严重的伤，当门打开的时候，他几乎径直倒进了Jesse的怀里。Jesse费劲地把他拖进屋里。他探头向四处张望了一下，确定门外没有人后猛地关上了门。他转头看向蜘蛛侠，他正蹒跚的走向沙发。

“你可以把面罩摘下来”，Jesse说。“我知道是你。”

“什么？”蜘蛛侠屏息道，这毫无疑问是Andrew的声音。Jesse叹了口气，走到他跟前。他跪在地板上，温柔地摘掉了Andrew的面罩。

“上次约会后，我就预料到了”，他轻柔地说道，用手摩挲着Andrew的头发。“你看起来糟透了”，Jesse望向他脸颊上的轻肿，以及开裂的嘴唇。

“你真该见见另一个家伙”，Andrew试图摆出个微笑。

“我可不这么觉得”，Jesse说。“我要去找些毛巾和绷带。你把衣服脱下来。”

Jesse走进卧室拽出紧急药箱。他飞快地返回客厅，发现Andrew已经站了起来，紧身衣缠在他的腰上。Jesse对着暴露在外的大片肌肤用力地吞咽了一下，将精力集中在Andrew血肉模糊的伤口上。

“这估计会很疼”，他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警告道。他将棉布压上Andrew的伤口，在听到Andrew发出疼痛的嘶声后退缩了回来。“抱歉”，他减少了些力道，尽可能轻柔地擦去污血。

“我——”，过了片刻Andrew说道，“我很抱歉让你等了一晚上。我被缠住了。”

“我知道”，Jesse干巴巴地说。“Andrew，你不用因为帮助别人而向我道歉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？”，Andrew可怜巴巴地抱怨。“我觉得我做得很好了！”

“你的吻”，Jesse羞红了脸。“你的吻没有区别。而且你之前说过的一些事让我怀疑了——不过直到你来到这里，我才真正确定。”

“我不想对你说谎的”，Andrew说。“Emma说我不应该这样，但是，我不能就这么告诉人们我是谁。”

“没关系”，Jesse说。“我明白。”他向前倾身，将额头贴上Andrew的。“现在安静下来。我需要清理这些。”

Andrew带出了一阵轻笑。“好的”，说完他便沉静下来。当Jesse清理掉严重的淤血，他又在伤口上涂了些抗菌凝胶，用绷带包扎好。Andrew伸手环住Jesse的脖子，恳切地说道：“谢谢你”，接着便热情十足地捕获了他的嘴唇。Jesse倚向他，并留心不要碰到Andrew的伤口，让自己沉浸在这个吻里。

深夜里，Andrew蜷曲在Jesse的床上，用没受伤的那一侧支撑着身体。Jesse躺在他的身边，努力停止去想那些Andrew每天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的事，或是Andrew是怎么在Jesse几乎没注意的情况下保护他远离危险的。过了一会儿，他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，Andrew未着衣衫的后背温暖着他的身体。

当他在清晨转醒时，Andrew已经走了，但在他的枕头上留了张便签。Jesse摊开纸条，就着从窗口洒落进来的晨光阅读。

Jesse：
昨晚真的谢谢了。再次向你说声对不起。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谎言。我会在图书馆等你，如果你愿意见我的话。
Andrew

Jesse穿上衣服，慢步走进公用区，Emma正在喝酸奶。她朝着Jesse咧嘴一笑，“所以他告诉你他的秘密了！可喜可贺啊，我终于能摆脱他了。”

Jesse红着脸说道，“我，恩，基本上之前猜到了一些。”

Emma翻了个白眼。“当然。不管怎么样，祝你好运。对了，如果你们需要私人时间的话，在门口栓根领带之类的。”

“Emma，我们目前只约会过一次”，Jesse说。

“明白，亲爱的”，Emma说，“我明白”，她轻击他的手掌，哼着歌回到她的卧室里。Jesse看了看手里攥着的便签，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。

Jesse在吃过早饭后来到图书馆，他在二楼发现了Andrew埋在电脑前的身影。Jesse在他对面坐下，等着Andrew抬起头。Andrew迟疑地对Jesse露出笑容，“嗨”

“嗨”，Jesse回应。“你感觉还好吗？”

“非常好！多亏你了。”Andrew握住Jesse的手面。“Jesse，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该怎么谢你。”

“我有个主意”，Jesse试着挤出一个得意的笑容。Andrew微微张开嘴，目光明显地移向Jesse的嘴唇。“但首先，我想请你继续参与这个采访。”

“你还想做这个？”Andrew问。

“是的”，Jesse压低声音，“你的伪装不错，而且我们之前向他们保证过了。”

Andrew将他们的十指交缠在一起，说道：“我会给你任何你想要的。”

“哦，Andrew”，Jesse叹气，但他能感觉到自己脸部的笑容正在逐渐扩大。Andrew举起Jesse的手，放在他的唇边。Jesse瞬间变得满脸通红。

他们的采访真的被登上了封面。

“我不喜欢Rashida选的这张照片”，Andrew看到时叹了口气。“我看起来太二了。”

“你看上去很辣”，Jesse说。

“哦，嘘”，Andrew戳着Jesse的肚子。“不许再说任何有关这张照片的事。”

“我很幸运”，Jesse说，“要不是这样的话，他们就全围在你身边了。”

Andrew用力地亲了亲Jesse。“还要谢谢你写的文章，Jesse”，他由衷地说道。“真的很好。”

Jesse的脸部温度又开始上升，他感觉自己被捧坏了。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
Andrew再次吻住他，在他的唇间来回辗转。他用手轻抚着Jesse的头发，微笑道。“我不配拥有你。”

“你当然配”，Jesse说。此时他们听到了从楼外传来的警笛声，Andrew放在隔壁屋子里的警报器也发出了刺耳的声响。

“去吧”，他轻轻地推了推Andrew。“去拯救世界之类的。”

Andrew猛地又在他的唇上撷取了一个吻，接着脱掉外衣跳出窗外，高调地离开了。Jesse注视着他的背影，恐惧和幸福的感觉一齐涌向心头，他大声喊道，“你最好给我完好无损地回来！”

“一定！”Andrew开心地回应，接着跳跃着消失在他的视野中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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